黑脸壮汉扛起结巴就往车上丢,结巴叫得老惨了。
“别他妈号丧了,有心劲儿惦记着小娘们这点疼都忍不了?”
“可可可...”
“闭嘴!”
虽然万幸没人挂掉,但摩托车废了两辆,这些损失是要小队内部自己消化的。
于是他们看向那五个“被俘”的家伙的目光都显得格外关怀有加,
“黑子,捆结实了么,别让他们跳车跑了。”
“放一百个心,我们老家管这捆法叫曰牛扣儿,也叫攒花扣,越挣越紧,就是捆头牛都跑不掉,我们家那母老虎上回给老子整急眼了,就被老子给捆了嘿,那真真儿的一动动不了,老子一琢磨,捆都捆了,老子横竖是个死,大不了就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怎么着也得死的有尊严点儿,然后——呵呵呵,果真是三扁不如一圆呐!”
“???”
那辆小挎斗摩托被腾出来,马桶大的地儿愣是横七竖八的塞了五个人。
这还不算完,黑子一屁股压他们身上,盘腿大坐,并美其名曰:看管。
emmm,合着看管原来是个重量单位。
车队再次动了起来,行进速度比之前还快了不少。
这一波无妄之灾教做人过后,所有人情绪都收敛起来,行事更加谨慎,时刻在观察着前方和周围路况。
“莎姐,莎莎姐,不对劲!”
平日里恨不得像鬼蜮一样安静的城区,到处都回荡着爆炸声、玻璃的碎裂声、车辆发动机的轰鸣、以及分不清是人类还是行尸的惨叫嘶吼,这些声音汇成一片低沉的嗡鸣,距离很远分贝不高,但是一如夏天的蝉般永远无法被忽略。
乔莎莎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加速加速,快,先回去再说!”
乔莎莎没来由的想起灾难刚发生的那段时间,大地破碎灰烟弥漫,熔岩喷上几百上千米的高空,周遭的空气仿佛沸腾一样灼烧着皮肤、呼吸道,城市的废墟中游荡着无数可怖的行尸到处追逐幸存者,一连几天几夜,似乎永远都不会安静下来。
“啊...”
有道人影从右侧的8楼窗口一跃而出,拖着变了调的惨叫结结实实的砸在前方路面上,声音戛然而止。
砰砰砰...
接连几只行尸下饺子似的跟着摔下来。
那可是8楼啊,其中两只行尸甚至还没有立刻死去,拖着已经扭曲的身体爬到最先跳楼的人身边,卖力的啃咬着。
终于,车队驶进商业大厦的堤坝圈。
立刻有一群人围上来,
“呼,莎姐,回来就好...”
“再不回来我们就准备冲出去找你们了!”
“行尸暴动了!”
“大概半个多小时前,咱们的人看到它们一窝蜂的冲上街面,疯了一样,撞门、砸窗、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哪怕一栋楼里根本没人,它们也会从步梯一直跑上顶楼...”
“以前这东西只有听到动静时才会一拥而上,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的,”说话的人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忽然被自己的话弄得浑身不自在毛骨悚然,“就,就好像突然开窍了一样...”
商业大厦中所有人全部出动,紧锣密鼓的布置加强堤坝周围的防御措施,乔莎莎李沧和老王风一样爬上17楼楼顶,擎着望远镜观察周围。
大街小巷楼宇的缝隙间,随处可见潮水一样汹涌的行尸群。
乔莎莎喉咙里咕咚一声,
“它们...它们...”
三人居高临下视野宽广,能更直观的发觉事情不止是“尸群暴动”那么简单。
真正蹊跷的是,四面八方的行尸群几乎全部由城区的外围出现,进行抄家式扫荡。
不得不从藏身处现身跑路的零散幸存者没有任何选择余地,只能在行尸群的步步紧逼下向城区内部逃窜。
好巧不巧的,商业大厦刚好位于这半片得以保留的城区最繁华最中心的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