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孙力国一脸的淡然说:“我经手的案子太多了,不知道你说的这个,我有些忘了,再有,你是一个讲师,过问案子的事?”
曲朗赶紧解释说:“我是在讲课的时候碰到这起案子的,一个学员说自己冤枉,后来他的家人不停地找我,于是我就查了一下卷宗,说实话,我觉得这里面的疑点不在少数,当初这个案子是您经手的,我想找你探讨一番,希望得到你的理解。”
孙力国终于听明白曲朗要说的话,他不解地问:“你要翻案对吗?”
曲朗点头。
孙力国有些疑惑地问:“就凭你?你一个培训教师,要翻案?你认定我们的案子是有问题吗?”
曲朗赶紧解释说:“孙老,我觉得有好几个有疑点的地方,晚辈可不可以当着您的面请教一番?”
孙力国现在终于明白曲朗要做什么了,与曲朗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曲朗以为一般摘案件的人,不说是像夏一航那样或楚军这样的点火就着,起码也是一个火爆脾气的人,谁听到这样的话会高兴呢?
但孙力国完全没有,他平静地问:“我想起这个案子了,当初他是喊过冤,但拿不出一点证明自己的证据,你说吧,我听听你有什么高见。”
曲朗低头想了一下说:“我最大的疑点就是杀手应该是一个谨慎的人,比如,在办案过程中,他虽然刺杀了三刀,刀刀都在重要部位上,但现场却未能发现一个手印和脚印,这是一个特别专业的人做事的作风。
我想,你见过王国兴不止一次,他是这样的人吗?不管多少疑点都指向他,但他根本没有这个本事,他当时说的,车上不止他和老板这句话应该是真的,重点调查这个人应该……”
曲朗想说,当时最重要的就是要调查这个人,而警方是忽视了吗?
孙力国看了一眼曲朗说:“要说王国兴是一个专业的杀手,我也不相信,但不代表他就不能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有些人一辈子只能窝窝囊囊的,但他连一件漂亮事都做不到吗?这还不是重点,当时抓捕他的时候,他根本就没交待这些,只说自己跑了,怕受连累,在快要上庭的时候才说还有一个人。”
“当时检查车辆的时候就没发现有另外一个人的痕迹吗?”
“因为他当时什么也没说,只说是自己一人,所以并没有检测后座车厢里还有一个人,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后来他说有这么一个人,但时间已过去半个月了,那个车辆我们也不能总扣押吧?再检查还有什么作用了?”
“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曲朗说:“王国兴不仅拿了人家的皮包而且花了他的钱……”
“这些都是他后来进了监狱才说的,我找过他,他是重新说了一套新的说词,我问他当时为什么不说,他说……他的理由多了去了,我觉得他的话不可信,同样的一件事,他能有五六个说法,真的非常认人头疼。”
曲朗想把调子转移一下,以免惹得他不高兴,于是说:“孙老,我有一个假设,我是晚辈,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可以随时打断我,当时那辆车上确实还有一个男人,王国兴说他基本没露出真的面目,是不是他杀了人,站在路口的时候看到这辆车,于是招手拦下……
上了车之后,他并没有其它想法,但车子突然就出了车祸,而据王国兴说他自己并没系安全带,但这个人却做得很好,他的位置正好又不是车子受力的部分,也就是说出车祸的时候他安然无恙,见王国兴昏了过去,正好嫁祸给他,要不然,他为什么会把包和现金、手机都留在现场呢?”
“关键的问题是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一定有!”曲朗非常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