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位主子性子好,除了饮食上挑剔些,爱吃南方菜,从未刁难过下人,掌握了这位主子的饮食喜好,便极好伺候。
下人撤了碗筷,尼楚贺到院子里消食。
在南方待了那么多年,别的没养成,饮食上却养成了习惯,爱吃南方菜,因此她屋里用膳时,桌面上苏菜闽菜等最多。
四爷倒是问了,尼楚贺糊弄了过去,只说口味变了,四爷便也没在意,还特意让人从外面请了个擅做南方菜的厨子,专门给她做菜。
除了四爷和福晋,大概也只有她才有这样的福利了,宋侧福晋还只能跟其他人一样用着府里统一的厨子。
尼楚贺消完食,回到屋子里,就被四爷抓去下棋了。
美其名曰检查功课。
四爷还真是对下棋之事“情有独钟”。
也不知是打哪儿来的这般执念。
虽然表面没嫌她棋艺差,却也认真教她,让她好好练。
期间四爷问起了三爷园子里的事儿,“听说今儿个你和八贝勒府的女眷闹起来了?”
四爷自有他了解事情的渠道,尼楚贺并不奇怪。
只是对他此话很不满,“怎么能说是闹起来呢?妾身很规矩,很谨慎的,就是那年氏过来找妾身说了几句话,然后被八福晋训了。”
说的很无辜,很委屈,说到最后一句,话里隐隐带了些幸灾乐祸。
四爷没理会她话中的年氏,抬眸瞅了她一眼,“爷怎么听说老八的福晋为难你了?”
呃?
那算什么为难?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而已,还是指桑骂槐的一句话。
尼楚贺轻描淡写道:“八福晋素来那个脾气,不说些难听的话就不是八福晋了。倒是那年氏口口声声说妾身是四爷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人。
且不说这满嘴莫名其妙的酸味儿,她又是从哪里听到的传言?也好当着人面去说,妾身瞧着八福晋不大高兴呢。”
四爷眉头紧拧,满目阴沉。
这老八的福晋是愈发不像样了。
那年氏如何能说出那一番话?还不是郭络罗氏在老八府上满嘴胡言?
他抬眸看向尼楚贺,嘴角扬了扬,“有句话她说得不错,你的确是爷放在心上宠着的女人,不过爷府上的事儿还轮不着别人来说三道四。
说到底此事有失他八贝勒府的体面,自有老八去教训,你不必在意。”
她才不在乎呢。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不过四爷这承认的也太爽快了吧,脸不红气不喘的。
四爷跟她说话真是愈发无所顾忌了。
这在以前是不会有的。
她忍不住泛起了一丝鸡皮疙瘩。
戌时末,两个人便歇了。
四爷搂着她的腰,感觉手感比前些时候舒服了些,不再是瘦的一把骨头了,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