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上海的一天清晨。
已是六月下旬了,天气愈发的闷热。
城门外两三里地开外,支起了一个凉茶棚。
喝茶的客人大多都是行色匆匆,坐不了多久就着急赶走路......
时近中午,烈日当空。凉茶棚里除了蝎子朱均和王樵手下几人,基本就没有人其他人出现。
“蝎子,是不是情报有误?怎么目标还未出现?”一旁粗布麻衣的王樵擦着沾了茶渍的旧木桌问道,他也是看了喝茶的客人走了一拨又一拨,那辆运着细菌武器的军用卡车还没有出现,心中正暗自着急呢。
原来这茶棚是蝎子朱均按照徐来既定的方案在此守候。
见这桌喝茶的客人走了,蝎子朱均这才凑近王樵使了个眼色:“你看这不是来了吗?”
王樵转身一看,一辆贴着日本膏药旗的军用卡车正朝他们这个方向驶来。
“兄弟们,正式开工了。”王樵招呼着一旁歇脚的几名和他同样穿着粗布麻衣的手下。
大伙一听,马上都来了精神,从一个木箱子里拿出早已精心准备好的酒菜,手忙脚乱地摆上旧木桌。
几人倒的倒酒,摆的摆碗筷,见军用卡车已经停在茶棚前,故意不看车上下来的日本军官:“兄弟们,这赶紧的,吃好喝好好赶路。”
而身为茶棚老板的蝎子朱均,却装作不得不上前迎接这位看起来来头不小的年轻军官:“这位长官,一路风尘仆仆的,喝口茶再走吧。”
那年轻军官推开他,目光落在王樵那桌丰盛的酒菜上面:“他们桌上的,给我们也来一桌。”
“长官,我这里只卖凉茶,那些是客人们自己带的。”蝎子朱均抹了一层土颜料的脸上,一副十分惶恐不安的样子。
“哦?”那年轻日本军官转身上车。
蝎子朱均急了,不好!煮熟的鸭子要飞了。
坐在一旁装作胡吃海塞的众人也有些沉不住气,一度想站起来,却被王樵一个眼神制止。
那日本军官转身上车后,将车开到了茶棚的前面一点,这才下车走到军用卡车的后面,用日语说了一句:“下车!”
四名手持日制春田式带杆刺刀步枪的关东军从军车上面一下子就跳了下来。
不用日本军官下令,那四名日本关东军看见王樵那桌子上的烧鸡烤鸭,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们的,起来!“其中一个关东军手持带刀步枪直逼王樵后背。
“长官,这些都是他们自己带来的,要不,您几位在这里喝茶,我就当孝敬几位长官的,行不行?”蝎子朱均蜡黄色的脸上皱成一团,似乎很怕他们砸了自己赖以为生的茶棚。
那日本关东军哪里会把眼前的这位茶棚老板放在眼里,伸手就将蝎子朱均一把推开,蝎子朱均顺势倒在地上,嘴里还不停的求饶着:“长官,您就行行好吧,我真的不要您们的茶钱.....”
看到一桌酒菜的关东军哪里听得进去蝎子朱均的苦苦哀求。
四名关东军很有默契地走到王樵他们那桌:“你们的,起来!”
王樵假装分辨:“长官,要不一起吃点,您看这山高路远的,不吃饱喝足了,怎好赶路?”
“八嘎!”年轻日本军官似乎没什么耐心,示意日本士兵们将他们拖走。
“你们凭什么......”王樵旁边的手下忍不住质问。
“啪”的一下,一名日本关东军用枪把猛击了王樵手下的后脑勺一下,顿时王樵的那名手下脑袋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