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在弟弟杨林和张须陀的陪同下,来到一处清净的院落,这里关押着前南陈主帅吴明彻和老将军萧摩诃。
杨坚进入侍卫把守的院子,来到厅堂门前,侍卫打开房门,杨坚等人走了进去。只见吴明彻和萧摩诃二人,都是身披镣铐,坐在那里,面容憔悴,不再有当年阵前的威风,萧淑玉在一旁侍奉两位老人的饮食起居。
杨坚进来之后,命人将二人的镣铐去掉,并责备杨林怠慢了两位老将军,对二人说道,“两位老将军,杨某事务繁忙,今日才得闲前来探望,望乞见谅啊。”
两人近来在萧淑玉的苦劝照顾之下,终于有所好转,他们见杨坚如此说话,便回道,“如今已是阶下之囚,生死不由人啊。”说完将脸扭过一边,不再理会杨坚。
杨坚也不在意,自行落座后,自言自语道,“当年我杨坚为将之时,出生入死,血洒疆场,不图高官厚禄,大肆封赏,就希望皇上能体谅将士们的难处,还有一片赤胆忠心,不受小人猜忌,能得到皇上的信任。但是事与愿违啊,杨某也曾受小人嫉妒,谗言陷害,无数次几乎为此丧命。所以,杨某也感叹,若是能得明主赏识信任,虽死也无憾矣。”
萧摩诃和吴明彻对杨坚十分了解,知道他当年曾经数次蒙冤,受尽屈辱,想到自己的境遇,自己何尝不是一心为南陈社稷,抛头颅, 洒热血,到头来全家尽被斩首,触到伤心之处,不禁落下泪来。
杨坚继续说道,“说起来,杨坚还是比二位老将军幸运啊,如今我北周新皇登基,委我以重任,也算苦尽甘来,我杨坚了解将士们的难处,绝不会让我遭受的不公和痛苦,再在我的将士们身上发生。尤其两位老将军,若是能归顺我北周,将是我杨坚的莫大荣幸啊。”
两人听着杨坚的话,依旧不言不语,杨坚说道,“两位老将军归顺之后,能为北周尽一份力,杨坚铭记在心,若身在北周,心在南陈,杨坚也会敬佩两位老将军的武功和忠心,待两位如上宾,两位老将军意下如何?”
萧摩诃和吴明彻依旧置若罔闻,一言不发,杨坚也不生气,说道,“呵呵,要是如此几句,就能劝得动两位老将军,那你们就不是萧摩诃、吴明彻啦,两位好好休息,杨坚改日再来探望。”说着自顾离去。
后来,杨坚隔三岔五,有时间就让杨林、张须陀陪他来这里,时间久了,三人就开始互相交谈说话,不再有诸多顾忌了,只是他们避而不谈归顺北周之事。
这一日,杨坚和他们谈了会话,之后,忽然起身对萧摩诃深施一礼,说道,“萧老将军,杨某有一事相求,不知老将军能否答应啊?”
萧摩诃赶紧起身还礼,说道,“您贵为丞相,如今又是隋王,何必如此客套,只要合情合理,丞相只管说就是。”
杨坚说道,“杨某幼弟杨坚,和令爱情投意合,两人也算历经磨难,矢志不渝,以前咱们各为其主,两人只能将情愫深埋心底,不敢名言,今日时过境迁,我杨坚斗胆为弟弟向您提婚,不知萧老将军可否体谅二人的一片痴情,成全他们的好姻缘啊。”
“这?”萧摩诃万没想到杨坚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他女儿的心思,萧摩诃如何不知道,若不是因为两国交战,各为其主,萧摩诃是十分欣赏杨林的,也满意女儿选择杨林,但是今日自己身陷囹圄,败军之将,阶下之囚,如何定夺女儿的终身大事,萧摩诃一时也无法回答,便看了看老帅吴明彻,说道,“吴帅在此,萧摩先得轻视一下您的意见啊。”
吴明彻说道,“你我同为阶下之囚,我哪里还是什么主帅,不过,事已至此,咱们的恩怨苦痛,就不要强加在孩子们身上了,既然他们情投意合,两厢情愿,咱们就得举双手赞成,祝福他们才是。”
萧摩诃对杨坚说道,“那,就按吴帅的意思办吧。”
杨坚听后大为高兴,大声向门外呼唤杨林和萧淑玉,两人进来施礼相见,杨坚说道,“知道你们二人两心相许已久,本王厚着脸皮向萧老将军求婚,萧老将军深明大义,已经同意你们的婚事,虎臣,你还不叩见你的岳父,拜谢老将军的成全。”萧淑玉听了,一时娇羞无限,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