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和平都涮开羊肉卷了,江淮才从洗手间回来。卫和平把烫熟的肉卷捞上来：“淮哥，去洗手间怎么去了么久？”
江淮坐边上：“秦予鹤回了个电话。”
“！”
卫和平顾不着烫，连忙把肉卷咽下去问：“俩说什么了？”按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江淮去趟洗手间去了将近二十分钟。
该不会是老秦倾诉自己跟主席的情感历程还不带玩吧？
江淮眼神凉凉：“没说什么。”
卫和平才不信：“没说什么是说了……”
江淮：“闭嘴。”
卫和平被迫住嘴。
跟卫和平说话头疼,跟秦予鹤说话降智。
“崽啊，狗逼Alpha,没一个好东西！”
秦予鹤原话。
火锅订的位子是一个面沙发的卡座，个四宫格大锅。七个人泾渭分明的分了波,卫和平和江淮坐左边，赵天青和俩学自发抱团，个人坐中间……留下许文杨和王静单独做右边。
许文杨的坐姿都十分拘束,烫个火锅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卫和平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把注意力转移了许文杨的恋情进展：“没饮料……许文杨,问问王静喝什么。”
许文杨猛地抬头：“自己问不行？”
卫和平一套歪理邪说：“不是离得近吗？”
几个人起哄的笑。王静只抿着嘴笑,有个小梨涡。
许文杨面红耳赤：“……”
卫和平挤眉弄眼：“班长,行不行啊？问句话费么大劲？”
许文杨被说得下不来台,更拘束了。挠了挠头，很小声地问：“喝什么饮料？”
“橙汁吧。”王静倒比大方多了。
许文杨又欲盖弥彰,说“等服务员过来”,然后挨个问“喝什么饮料”。
“酸梅汤吧,解辣。”
“我酸梅汤。”
“那就来一扎酸梅汤……我要冰可乐。”
许文杨挨个问下来，从右左,按位置来，其人捉弄完了倒配合台阶下。最后一个是江淮，许文杨问出第六遍：“喝什么？”
江淮抬了抬眼皮：“冰啤。”
几个人寂静了几秒。
先有人笑了：“牛逼牛逼，”话是说得熟稔，可语气还是明显带着生分的尴尬和小，“江哥酒量怎么样？”
江淮最大的问题就是格格不入。人起哄不起哄,人笑不笑，人说话不说话。有个性是好事，容易被排挤。
像江淮种刺儿头，倒没人敢头上，就是会风评越来越差。
卫和平用手肘捣了捣江淮。
江淮喝了口白水，没什么表情：“很差，就说出来装个逼……我喝酸梅汤吧。”
卫和平松了口气。
几个人愣了下，又恍然过来江淮个“冷笑话”，哄然笑起来。
“服务员，一扎酸梅汤，听冰可乐谢谢。”
七个人，就卫和平和王静不是班里球队的。王静一直安安静静地烫火锅吃，吃一半，卫和平倒满酸梅汤，举杯起来：“下周比赛加油！”
赵天青笑了声：“就个淘汰赛，又不是总决赛，咱班肯定能过。”
“啊，咱们班肯定能赢！有小赵在呢！”
赵天青斜觑了眼的大佬桌：“不不不，还是看江淮。”
江淮从餐盘抬头起来：“尽力。”
最难搞的人有了回复，气氛忽然活络起来，几个人脸上都带了笑。许文杨半起身：“碰个杯加油？”
“好啊！”
玻璃杯和可乐罐碰一起，声响和震动都很轻。气氛一好，明明没喝酒，就有人上头了：“下周咱们班和哪个班比来着？……算了，都不重要，咱班目标就是零封那群菜比！”
“，零封零封，再把们班的女生和Omega都抢过来！”
“操，是鬼子进村？”
“成王败寇，懂不懂？”
江淮手里的玻璃杯被碰得撒出酸梅汁来。
等碰完杯，许文杨坐下，大喘气似的，又肯定是存着坏思，正色道：“好，下周周四周五的月考都加油。”
“？？”
“许文杨妈说什么？”
“班长说的叫人话？”
……
吃完饭不十二，AA制，各掏腰包……除了许文杨不吭声地帮王静付了钱，王静要还，又来来回回闹了个大红脸。
班长门口吹了吹冷风，打开地图App，边看边说：“附近公园有篮球场，一公里多远，散散步就过去了，不过学校离不远，们是想……”
江淮靠在墙边，懒散地戴着耳机。
消息提示音响了下。
划开。
-BJ：在做什么？
又薄渐。小学通识性育课老师说进了易感期的Alpha会很依赖人，诚不欺。
江淮觉得薄渐与其来找，不如去找妈，妈可以儿子生病的母爱，不了。江淮么说了，薄主席正经地告诉，爸不让。
操了。
-真正的强者：在外面吃饭。
-BJ：为什么不叫我一起●°^°●
-真正的强者：……
江淮想关屁事，叫干什么。
-真正的强者：有人。
-BJ：我见不得人么？
江淮看着手机：“……”
什么乱七八糟的，说的好像在和薄渐背着人偷情。薄渐易感期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真正的强者：易感期什么时候结束？
-BJ：今天最后一天。
-真正的强者：哦。
-BJ：怎么，想来陪我么？●°v°●
江淮的“没有，想多了”还在输入栏没有发出去，薄渐又发过来条消息。
-BJ：今天我爸妈不在家。
-真正的强者：……
-BJ：周业不是还没有写么？来我家写业吧。
-真正的强者：……
江淮刚刚想回“不去”，顶上又冒出“阿财”的一条消息。
阿财有自己的微信。从四中附属小学转学以后，江淮阿财买了手机。阿财用惯江淮手机了，很少用自己的手机，最多在上床早，没睡着的时候偷偷逛个淘宝。
阿财的头像是自己选的，以前是一颗夜空中的蜡笔小星星，江淮划开阿财的消息界面，猛地看见了一张黑白色男人写真头像。
江淮看了眼上面的备注。
阿财。
江淮放大了张头像……网图，不认识。
如妈是薄渐的照片，江淮想态就崩了。
-阿财：有保健的照片吗？
-真正的强者：？
-阿财：báojiàn。
-真正的强者：……
-真正的强者：那个字念bo，们老师没过多音字？
阿财那边安静了一会儿。
-阿财：有bójiàn的照片吗？
-真正的强者：要薄渐照片干什么？
阿财惜字如金：有用，速传。
江淮只想把阿财吊起来锤。
-阿财：还有的，学要。
江淮皱了皱眉。
阿财不爱张嘴说话，所以回家没和提过哪个学校的小学……看样子似乎关系都还可以。
发：学要我和薄渐的照片干什么？
阿财回：她们说好看。
江淮情稍稍缓和了些。阿财头一回夸好看，哪怕是借人嘴偷偷的夸好看。而且个“她”字用的很精准，阿财没有在学校乱交男学。
阿财又补了句，阿财打字很慢：最好是合照。
-真正的强者：……没合照。
阿财应该刚刚就开始打字了，江淮发出去了阿财才把字打好，阿财来说是很长一句话：她们夸我了，她们想和我交朋友。
江淮皱紧眉。
顿了半分钟，把上条消息撤回了，换成了：哦。知道了。
薄渐等了几分钟，江淮没回。轻轻笑了声，把手机放边上。
没指望江淮会答应。江淮来说，俩还没熟能去方家里“写业”的地步。
江淮什么时候答应呢？
薄渐坐在椅子上，向后仰了仰。
想勾引。
薄渐坐了半晌，正要起身，手机微震。
江淮回了……
“我下午去练球，差不多多，，我发家定位。”
薄渐怔了下，拿起手机盯着条消息。
-BJ：真来？
-真正的强者：爸妈几回去？
薄渐喉结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