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铮铮……
公羊辰抬手,长布如练,射向了黑衣颈项,去势极快,如青剑斩首,又如恶浪扑面,杀意阵阵。
黑衣退步挥剑,长剑分浪!
“刺啦!”
青布被一分为二,黑衣又退一步,卸去了杀意。
敌退我进,柳万千和陈茉,双剑齐杀,齐头并进,游龙逐浪,压向了黑衣。
黑衣冷笑一声,乌剑急点,嗡嗡作响,乌芒成星,一剑对双剑,以攻对攻,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两位白衣竭尽全力,依然难抵强敌,落败只在旦夕。
公羊辰眉头微皱,一拉布带,落于地上一条破裂布带卷起了一壶灵酒。
长布回卷,公羊辰抓住酒壶,大口对小口,咚咚咚……一壶灵酒一口气喝下。
他眼睛微红,腹中汩汩,两腮鼓起,腹腔猛收,张口一道拇指粗的酒剑射出。
白气环绕,银色酒剑声势极大,比之先前的三道酒剑有过之而无不及。
黑衣人看到如此威势,又闻到浓烈的酒气,哪里敢接,连退三步,避开。
酒剑落空,散为酒水,酒气四溢,清香无比。
……
“原来是凝酒成剑!”
“嗯!威力一般,占一个奇字,倒也了得。”
“确实,口腹藏剑,防不胜防啊!”
……
詹台飞云抹去嘴角血渍,眼中光彩大放,好厉害的酒剑,脚不动,手不动,张口退敌三尺。
满手是血的公羊长耕,阴冷狭长的眼中更是火热,他的剑道天赋走到今天也算到头了,对此他没有多大遗憾。
像这‘口蜜腹剑’之术,却令他极为心动,出其不意,方寸之间,取人性命,极难提防。
“噌……”
詹台飞云纵身而起,月华剑气挥出,如银瀑泻出,冷光夺目,冷芒杀人。
“詹台飞云助二位公子一臂之力!”
“杀!”
细长白剑随后。
黑衣人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本打算一剑结果了那小子,就立即退走,来个死不认账。
可没想到这个半残的公羊辰竟然如此的难缠,一口酒剑,阴险至极。
尤其是前三剑,细若毫芒,刺人双眸,钻人眉心,只要一剑没有躲过,都是必死之局。
杀人不成,反受遭围攻,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
这些蝼蚁一个接一个的出现,真是烦人至极。
四个人,两面夹击,他的剑是极快,可也是两面受敌。
久战不下,他心中泛起焦意。
再看目标,身躯绷紧如弓,双目寒芒如箭,冷眼紧锁他周身命门。
猎物冷冷的目光如蛇一般盯着他,刺疼了他的眼,刺疼了他的心,他竟然反被人当成了猎物。
“该死!该死的蝼蚁,我要拧下你的脑袋!”
“哈哈哈!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一把炽烈的长剑,从西而来,剑如烈火,人如盛夏,真是热情似火。
赤红长剑插入,黑衣人的脸都绿了。
“陈姑娘,别来无恙,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庄大哥,快拦住,他要逃!”
“以多欺少,好的很,今日这笔账,我们来日再算。”
黑光冲天,挑开了五柄长剑,破开了五道剑气,黑衣脱出了剑网。
“何必来日?”
公羊辰飞身射出,卷着酒壶的长布挥出,缠住了黑衣人的左脚。
黑衣在空中一顿。
“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你。”
黑衣挥剑,反身扑杀。
“少主小心!”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