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此事乃长耕一人所为,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这就去认罪。”
公羊辰摇了摇头,道:“你担当不起。”
“担不起?”公羊长耕不明所以的看着公羊辰。
公羊辰慢慢走动,问道:“你可知为何我三叔要公羊越为我传话?”
此时公羊长耕神不守舍,早已乱了方才,“属下不知,还请少主明示。”
“前日五更,你的反应,你那一跪,我那智慧过人的三叔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七七八八,他已认定那场火是我指使你放的,所以今日提醒我早做打算,虽不知他为何要帮我,但有一点,他绝对不认为那是你的自作主张。”
公羊长耕脸色一白,喃喃自责:“少主,长耕有罪!长耕有罪!”
“现在明白了吧,说白了,你只是个下人,若无人指使,谁会相信你有胆做出那样的事。事发之日,你在剑辰院当值,又有兀童被带走的前因,没人会相信你是主谋,只会当你是我推出的替罪羊,而且此事关联甚广,又人神共愤,需要一个有分量的人承担责任,你不够资格。”
公羊长耕面若死灰,双眼失去了神采。
公羊辰见他这样,叹息一声,道:“不必如此,事情还未到那一步,‘回光’不是还没用吗,我们不是提前知道了吗,既然知道了,那这‘回光符’还是别用的好。”
“少主,可族长已经决定。”
“只要没发生,一切都有可能。长耕,你知道你这次为什么输的如此彻底吗?”
“是属下思虑不周。”
“不是,你的智慧令我惊叹,要是那场火没有损了法阵,更没有引起邪灵入侵,你的计划无懈可击。你输就输在见识太浅,不知法阵存在,更不知世家的底蕴,就拿这座府邸来说,有太多的东西你都没见过,不清楚这些,你又如何能赢。”
“长耕孤陋寡闻,却又自视甚高,真是误人误己,悔之晚矣!”公羊长耕叹息,意气尽消。
“孤陋寡闻?谁又不是。我说这些的意思就是要告诉你,在这座府邸中,你站的太低,懂得太少,所以会输;而走出这座府邸,我也会因站的太低,懂得太少,会输的很惨;出了公羊城,你我更渺小的如这尘埃,任何一阵风都能决定我们的命运。”
公羊长耕若有所思,慢慢眼睛亮了,“地位,我没地位,见识,我没见识,输的不冤,一点不冤!”
公羊辰一笑,“确实不冤,至少懂了一个道理。我记得你当时说过:你说在这府邸中,族长要捏死你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当时我没有回答你,现在我告诉你,那只是你,没有我,在公羊氏,我公羊辰的能量动起来,我的父亲大人都会畏惧。”
公羊长耕看着眼前这个神采飞扬的少年,不知为何,他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好像再大的事,在这少年眼里都不是事。
“嗯!你代我走一趟,请我族长大人前来,就说我要请他喝茶!”
“喝……喝茶?”公羊长耕有些目瞪口呆,儿子请父亲喝茶?他又问了一句:“要是族长不来呢?”
“不,他一定会来。”少年自信的说道。
公羊长耕躬身一礼,“属下这就去请!”
“去吧,让秋菊进来。”
“是!”
公羊长耕出去,秋菊便走了进来,“少主,你叫我?”
“嗯,将大门打开,将门前洒扫干净,在大门外摆茶桌,我要请族长大人喝早茶。”
“喝……喝早茶?”胖姑娘瞪大了眼睛,大清早请自己父亲喝早茶?怎么听,怎么别扭。
“还不快去!”
“哎!这就去!”秋菊蹬蹬蹬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