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火?”
“属下以自身的火灵同时引燃五种不同的地灵火符,六火混一而成的无名灵火。”
“为什么要这样做?说实话?”公羊辰不相信这仅仅是为了救出兀童。
“为了少主,也为了我自己!”公羊长耕又挺直了腰杆。
“为了我?我倒要听听纵火几乎烧了我公羊氏一半基业的人,是如何为我这个公羊氏少主的。”公羊辰眼中火光大盛。
“少主可知自己如今处境危如累卵,不仅重伤在身,而且深陷囹圄。虽然有我为少主效劳,可我无权无势,又在族长眼皮下,实在无可作为,说句不好听的话,族长要弄死我们两人,和捏死两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公羊辰眉头微皱,没有说话。
“属下如今和少主的命运休戚与共,自要为少主谋一条出路,也为自己谋条生路。”
“这就是你为我谋的出路?”
“正是,”公羊长耕狭长的鹰目中突然亮起了异光,他声音有些颤抖的激动道:“当少主令我去救回兀童之时,我心中还没有这个想法。但当我看到侍剑阁防守严密,无机可乘时,又看到了位于侍剑阁上风头的司马监,那里虽然养着家族灵马,可防守却松懈。
属下就近查探,发现司马监内草垛如山,正是为过冬储备的粮草,此时属下心中便有了一个能为少主扭转形式的计划,便是烧了司马监,烧了侍剑阁,烧了清远楼,烧的越多越好……”公羊长耕越说他那鹰视之目中阴厉之光越盛,整个人都燃了起来。
“住嘴!你可知自己也姓公羊!”公羊辰猛回头,眼中怒火如潮,公羊长耕只觉胸口大力袭来,他整个人横飞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少主,”一开口,便是鲜血喷出,“少主,属下有罪,却无愧。”公羊长耕抹去嘴边的血,跪在地上,沉声喊道。
“无愧?真当我不会杀你?”公羊辰对这种不忠不义之人深恶痛绝,这就是头狼,他原以为他只放了火,火势蔓延只是意外,没想到这竟然是他处心积虑的计划,而且事先丝毫没有向他说过,即使到了此时,不仅不知悔悟,还以此为荣。
公羊长耕以头触地,依然固执的坚持道:“长耕有罪于家族,却无愧于少主!”
“说!”
要有道理还罢,要是无理,他今日必杀此人,他的剑心容不下这样的狼。
“少主,此次大火,必然会令族长深陷泥潭,他不仅要安排火后重建,调查失火原因,还要面对诸多族老的指责刁难,甚至还要前往家族神庙请罪。少主这里,族长必然无暇多顾,他一定会将剑辰阁完全交给属下负责。”
公羊辰神情微滞,他稍稍思量,便全明白了,无论喜欢还是不喜欢,他都无法否认这一把火确实给他赢得了脱困的时间和机会,也无法否认此人的狠辣和不择手段。
“莫要自得,族长第一个怀疑的人必然是我,因为兀童回来了,侍剑阁被烧了,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同一日,若让他查出蛛丝马迹,不仅你将死无葬身之地,我也会受到牵连。”
“少主对此大可放心,大火烧起之时,属下正在向族长汇报少主情况,曾言少主还未苏醒,依旧昏迷。随后属下又随着族长前往火发地,拼死救火……”
公羊辰听了竟然无言以对,好一个放火救火,真是洗的干净,将他和自己都摘了出来,如此计划,可谓环环紧扣,令人不得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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