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涛不知道，他这会儿牵着岩小西的手，呼吸也不匀称，心跳的也快着呢。

他挑了下眉头，“哎，说句话啊。”

岩小西抬起头，“啊？说、说什么啊？”

顾涛把目光放到前面，前方的道路虽然昏暗，但他心里却觉得异常敞亮。

“随便说点什么，平时都是你话多，叽叽喳喳的。”

岩小西不干了，“什么叫我话多啊，你才话多呢！”

顾涛笑了出来，“成，我话多，那这会儿你说俩句。”

岩小西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想了下，“那你怎么会分到理科班来？”

“啊，怎么了？”

“你是学文的啊。”

“谁告诉你我学文了，你看见我分班调查表上填的是文科了？”

顾涛狡黠的笑容在嘴角散开，还得意的向岩小西扬了扬下巴。

岩小西确实没有看到顾涛在分班调查表上填的是文科还是理科，记得那次班长在收表格的时候顾涛打了个岔，她才错过了唯一一次查看的机会。

“你……”

岩小西想要指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牵着，她微微眯了眯眼。

“你丫那次是故意的，故意不让我看，你早就选好要报理科班了！”

顾涛不清楚岩小西口中的‘那次’指的是哪次，不过听到她最后一句，他笑了，“不愧是岩小西，一猜就对。”

这个夸赞岩小西可高兴不起来，她知道顾涛的学习状况如何。

“不是，你干嘛不选文科啊？”

她想到厉兰，就是原先五班的班主任，她在分班之前做一次分班调查，她不可能让顾涛学理的。

“你选理科厉兰也不管你？”

顾涛轻咳了一声，“这事儿厉兰找我说过，而且还说了不止一次，但我要是认准的事儿，除非我自己，谁也劝不动，她没辙。”

岩小西深有同感，就顾涛这人，有的时候轴的令人发指，这一点在她给他辅导功课时展现得淋漓尽致，要是有一道数学题她给他说的解法他不认同，他就非要按照自己的解法算，哪怕在这道题上耗上一个小时他也不为过。

她觉得自己该换一种问法，“那你为什么选学理科？高一开家长会的时候我不是跟你探讨分析过这个问题了，我记得你当时是有意要学文科的。”

顾涛哼笑一声，嘴角挂着满不在乎的笑意，“谁知道呢，可能是因为你选了理科，我脑子一热就跟着你学理科了，这一点，你可要负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