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不记得了。”刘酸轻喝了一口咖啡看向对面的人,“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倒是听你说过,不过看样子你自己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刘酸,你什么意思?”
“你明白的不是吗?又何必非来找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当年的事情你不知情,也不是当事人,所以我不怪你,呵!”说着他轻笑了一声,“其实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他,是他总觉得我想要证明什么,想要报复他,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白让他冤枉我了。”
“所以这些年你才一直计划着报复我们?”
“报复?”刘酸寻味着这两个字,顿了顿说,“还真算不上,我只是把他冤枉我做的事情做了一下而已,满足他的心愿,算不上报复吧?”
说完,他微笑着看向对面的刘渊,平静的目光似坚定的磐石,任是对面人表情如何的挑衅,目光如何的不屑,他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一瞬间,刘渊突然有些心虚,像是刘酸的话是真的一样,而他这么多年的以为都错了。
不是对面的人在诋毁他父亲的名声,也不是他一天天叫嚣着要报复他们,更不是他紧紧揪着他们不放,可是他怎么会错呢?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他敬爱的父亲亲口告诉他的。
刘酸的母亲因为钱嫁给了他,却怀了别人的儿子,最后被他扫地出门还死不承认,两人离婚后,她还一直给他父亲要抚养费,这件事当时弄的很难看,以至于后来他父亲为了息事宁人给了他们母子很多钱。
这也是他母亲亲口承认的,当年的确是他们不对,到了现在,他们不但没觉得自己错了,还一直紧咬着当年的事情不放,一直想要报复他们。
这不可能是错的,他父母不可能骗他。
“嘴在你身上,当然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是吧?他是这么对你说的,说我一定会替自己辩护?”刘酸问刘渊。
后者没有点头,但从他的沉默看来,刘酸觉得自己猜对了,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一句好话。刘酸并没有觉得难过,这些年来他早就已经习惯如此,他的冷漠,他的无情,他的虚伪,他的翻脸不认人,他的狡诈邪恶,只是他怎么都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他的儿子,即使他觉得丢脸,那不相认不就行了,他可从来没有主动出现在过他的生活里,每次都是被他逼得没有办法才出来反击。
如果不是不希望他母亲的名声受到连累,他才懒得跟他计较这么多,一个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而已,他并没有因为两人的血缘关系觉得和他有多亲近,甚至,他还有些憎恨这份血缘关系。
可那个人似乎是不明白的,他总觉得他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想拿回他曾经骗走的钱,想破坏他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