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坐在金鹰背上,许是怕他临阵退缩,昨天夜里徐茂林徐长老特地命灵禽园送往镜湖三只金鹰,速度不比黄铜良那只凤眉苍鹰差。
“哼,说得比唱得都好听,共襄盛举?谁的盛举?说白了就是一场瓜分盛宴,将我镜湖一脉当做砧板上的鱼,觉得几番打压下来可以任你们大吃大喝了。”
时间不大,李辉落到法坛上。
说是法坛,实则像极了饮宴会场,最前方排列九把金椅,中央为宗主法座,右侧第一位便是镜湖一脉尊位,左侧第一位出自丹道一脉。
从座位排序就可以看出门道来,浩土宗九脉最为尊崇,其他长老要坐到会场上,而镜湖一脉长老若来,居于宗主右侧。
在古代以右为尊,这就隐隐代表压制之意,说明只要镜湖一脉在,就算宗主也不能为所欲为。
李辉走到师尊座位后站好,他总不能大大咧咧坐上去吧?挺好奇宗主长什么样,登台面孔都很陌生,直到一名年轻男子目光阴狠望来。
“哦!这是温少伦?与温少宝确实一个娘生的,眼眶有些深,有点鹰钩鼻,你弟弟是鬼狐宗弄死的,冤有头,债有主,眼睛再大也瞪不死我。”李辉百无聊赖,掸了掸衣衫。亲传弟子的服饰本就考究,又请了有名裁缝裁剪设计,细微处见功夫,还是非常不错滴!
“你就是镜湖李英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声音刺耳,并非来自温少宝,只见两道身影落在宗主法座后面,左侧十八九岁青年面带讥诮,眸子里带着无尽蔑视。
两道身影,其中站在青年身边的少女倒是颇为谦和,偏头微微一笑,不过李辉感觉少女谦和笑容背后隐藏着疏远与冰冷。
“唰”的一声,宗主法座大放光明,从空中落下一名雍容华贵美妇,看年纪也就三十多岁。
实际年龄自然不会只有三十多岁,李辉感觉银蛇手镯颤了几颤,说明这女人身上有好多法宝。
诗曰:洛浦疑回雪,巫山似旦云。倾城今始见,倾国昔曾闻。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分。风卷蒲萄带,日照石榴裙。自有狂夫在,空持劳使君。
美,很美!
貌如花,肤赛雪,笑倾城……
“宗主夫人亲自驾临,可喜可贺!”众长老急忙起身拜见。
这话说的,李辉觉得没水平,不知道有啥可喜可贺的!瞧下面百个老头容光焕发,宗主夫人是你们娘啊?还是你们情人?见一面用得着这样激动吗?
“哈哈哈,我等恭迎宗主夫人法驾,转眼之间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就近聆听大人教诲了,宗主能娶到夫人,真是三生三世福分。”
“诸脉长老太抬举玉慧了,父亲每次提及各位总会哈哈大笑,说浩土宗修士有一股子英气。”
李辉扫视一圈,心说:“这是什么节奏?看样子这位宗主夫人在门内颇有威势,不管是不是仰仗父辈得来,自身气象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