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收，不能退，”站在她一旁的顾池看出她的想法，说道：“你打算用完我就丢？”

“……”

“小小，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顾池一脸遗憾，似乎在叹息自己看错了人。

“……”我只是想想，根本什么都没做好吗，为什么他要说得自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裴小小咬牙，“我不会赶你走的。”

“嗯，那就好。”顾池顿了顿，接着道：“好歹要多用几次。”

裴小小：“……”她好像又掉坑里了。

“你刚才听错了……”她的话语说得极没有底气。

顾池危险地眯眼：“你想赖账？”

“我……”

“我已经录音了。”顾池从衬衫口袋中拿出一只录音笔。

四目相对了会，裴小小伸手抢过黑色的录音笔，刚要销毁证据删掉，就听见他说：“手机也录音了。”

好吧，你赢了。裴小小挫败地将录音笔还给她。

“你很想赶我走？”

也不是吧，就是不怎么喜欢被他算计的感觉。裴小小咬了咬唇，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告诉他真相。

“要我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确定你要自己做饭？”

就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好说话，一定会有后招！裴小小嗫嚅道，“我开玩笑的。”裴小小，你的骨气呢？她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被美食诱惑到？

“乖。”顾池摸了摸她的头，神情就像是对着……自家养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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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就到了晚上。

裴小小抱膝坐在床.上，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就像是为地板蒙上层薄纱般。

她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是一个人，尽管已经习惯了，可她内心还是极其渴望着一个朋友，她也想像寻常人一样，和朋友玩闹，上街，分享秘密……可是她的身份注定了她只能一个人。

顾池的出现虽然令她的生活发生了改变，她也尝试着接受他的到来，可她也在害怕着顾池知道她的身份后远离她。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啊。裴小小倒在身后软绵绵的被子上，她害怕看到他厌恶的眼神，害怕他对自己疏离。

她不想尝试那种得到又失去的滋味。裴小小闭眼，再睁眼时瞳孔中央多了点红色。

裴小小的房间里突然传来痛苦的低.吟，顾池倒水的手僵住，放下水杯就往她的房间走去。

“小小，你睡着了么？”顾池敲门问道，里头没有任何回答。

“小小？”他又敲了几下，直到耐心告罄，直接推开她的门。

床.上的少女似乎察觉到他的到来，转身看着他。

顾池愣住，小小的眼睛……

少女原本墨色的眼眸已经完全变成血色，嘴边的獠牙在月光下闪着瘆人的银光。

“不要过来。”裴小小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脸，他已经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了，会不会和之前那些人一样……

“小小，你这样会憋坏自己的。”顾池走近她，坐在床沿处轻柔地道，他并不在乎她变成什么，在他看来，她就是她，不管变成什么，都是他心爱的女子。

她是自己从很久前就喜欢上的人，他怎么可能连这个都接受不了？“小小。”顾池拉下她的被子，她的力气倒是不小。

“你不在意么？”裴小小小声地问他。

“在意。”

裴小小的心沉了沉，果然，他还是……

“在意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小小，你是我的主人，如果连主人的情况都不知道，那我也算是失职了。”顾池故意逗她：“这样你就多了一个可以赶走我的理由。”

裴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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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顾池说了一会话，身体的难受感居然减轻了不少。裴小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以往这种情况她都要……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顾池低头看她。

他白皙的脖颈正对着自己，裴小小不自觉地抚上他的脖子，感受到那跳动的脉搏后僵住，她果然还是高估了自己……

“你快走。”裴小小收回手，语气微微带着颤抖。

顾池沉默地看了她一会，更加靠近她：“小小，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裴小小眼里的血色更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渴望，搂住他的脖子就啃了上去。

顾池抬手轻柔地抚上她落在枕头上的头发，“不管你变成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就跟以前她对他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