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沈轩晨回了陈府,梦丽正挑灯夜读。
沈轩晨换了一身常服,撤了易容面具,趁夜悄无声息的过来。
“怎么留到这么晚才回来?”
沈轩晨端坐在她的对面,梦丽给他沏了杯茶。
“留在皇上那说了些话,又谋划了下如何逮到黎进,走时凉倍羽没能拿着赐婚的圣旨,是你和小皇上说好了?”沈轩晨疲惫的笑问件。
梦丽嗯了一声,“我又不是真的陈娜,怎么能和他有婚约,他日真相大白,他这心里该是何等滋味。”
沈轩晨一笑,“若你和他果真有了婚约,我这心里才不是滋味呢,老婆。龊”
梦丽嘿嘿的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梦丽正呼吸着清晨的空气,在院子里边走边伸伸胳膊。
陈嵩大步迈了进来,瞧着她,上前说道:“娜儿,秦大人一早让人过来传了消息,今日就来把聘礼送上,离你的婚期不过几日了,沈夫人那边的嫁衣不知做没做好,等瞧过聘礼,你亲自去一趟布坊吧。”
梦丽嗯了一声,陈娜的嫁衣早就还是布料的扔在那里,那记忆,陈娜这辈子是穿不上了。
“听说昨天你和宇王爷一起饮酒了?”
“嗯。”
陈嵩看着梦丽,说道:“近日宇王爷麾下的人惹了大事,你日后离他远一些,别牵累到了陈府。”
梦丽乖乖的说道:“好。”
陈嵩嘱咐一二,便径直离开,厨房送来了早饭,梦丽吃的津津有味。
吃过早饭,梳洗打扮了一番,正好送聘礼的过来了,也不知是不是秦清桓要亲自过来,不然陈嵩为何要让她去见上一面。
梦丽莲步轻移,奔着大堂走去。
大堂里,陈府的人等了不少,不过送聘礼的人还没有出现,刚坐了五分钟左右,下人便来禀报,送的聘礼过来了。
又等了一会儿,秦清桓带着聘礼进了陈府之中。
陈府的人收下聘礼,喜气盈盈的招待秦清桓。
梦丽稳坐着,打量着秦清桓。
秦清桓清冷的双眸凝视着她,蓦然微微蹙了下眉。
梦丽与他并没有说话,待见陈玲坐在一边神情不好,更懒得瞧上一眼,起了身,径直走了出去。
“小姐,咱们去哪?”跟着的宫女问道,这宫女便是昨日后来和自己说话的那人。
“去一趟布坊,大哥一早过来说的,让我亲自去瞧一瞧嫁衣。”
乘着轿辇一路出的陈府,到的布坊的时候,伙计笑着瞧着她。
梦丽前脚刚进了布坊,后脚,秦清桓的身影竟然也出现了。
梦丽对伙计说道:“我和沈夫人说好,来了便在她家院子等着。”
伙计一听,立刻说道:“小姐请。”
梦丽直接走了过去,秦清桓后脚跟上。
打发了身边人,梦丽琢磨,易容术高超的秦清桓,瞧没瞧出来她的破绽。
虽然按着当年师兄的话,若是易了容,无时无刻都要谨慎,然而她对陈娜并不了解,难免哪里要出差错的。
不过,秦清桓貌似没有瞧出来什么破绽。
“陈小姐,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秦大人但说无妨。”
“孙相爷如今已成了太后的眼中钉,不知陈小姐能否帮忙,保住孙相爷一命?”
梦丽一笑,清清淡淡的说道:“秦大人,孙相爷的事陈娜并不太清楚。”
秦清桓道:“孙相爷此番克扣赈灾银两,确实罪不可恕,然而,孙相爷在朝为官数年,也算劳苦功高,邵太后为人精明睿智,断不会因此要他之命,还望陈小姐前去给个台阶,让孙相爷告老还乡。”
梦丽呵呵一笑,说道:“自古女子不干朝政,太后娘娘垂帘听政,是理所应当,陈娜一个小女子,怎能如此不知好歹?况且,孙相爷的事陈娜心里清楚,怎是什么赈灾银两的事,赈灾银两从不曾从孙相爷的手中过去过,不过是拿了别人的事放在孙相爷的身上,为他减免罪责吧。”
秦清桓一怔。
梦丽品茶琢磨,宇王爷昨日难不曾直接去找了太后,给太后设了什么圈套了吗?
自己去给太后一个台阶?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