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中,此时的宋玉,不仅顶上青气大盛,更有紫气隐隐生成,华贵无比,其中的赤蛟更是欢欣鼓舞,渐渐褪去凡躯,有了成龙之象!!!
借着行礼,两个道人深深低头,压下了眼中的惊骇之色。
“不想只是数月不见,吴国公的气运便有了大变,照此之象,成龙便在倾刻,天下争龙,至少有着四成把握!!!”清虚心底喃喃自语。
“而只要吴国公成就赤龙,得天地认可,我白云观的罪孽,也可削去大半,大善!大善!!!”
清虚真人执掌的白云观,先前乃是资助潜龙李如壁,和宋玉为敌。
后来潜龙被斩,本应受得天谴,却有宋玉庇护,得以苟延残喘。
清虚此后虽一心辅佐宋玉,消解罪孽,对宋玉能否成龙,却也没有把握,自古南方龙气羸弱,不比北方,蛟龙好成,化龙难得。
每每为此忧心不已,夙兴夜寐,现在见得赤蛟便要化龙,白云观不止洗去罪孽有望,更是得人主庇护,以后修行也必顺风顺水,自是说不出的欣慰。
另一边,洞玄自之前未见得宋玉,所受震撼相比清虚,倒是要稍微小些,不过对宋玉之根基深厚,还是大为诧异。
“不想吴国公福德如此浓厚,这赤蛟距离赤龙,不过一线之隔,啧啧……如此气运,恐怕不是人力可及,还有天授,远非一般潜龙可及,怪不得白云观要早早弃了李如壁,改换门庭!!!”
虽宋玉没有特别针对,但洞玄此时身上也是如压重负,体内法力运转晦涩不灵,这还是收敛气运之时,否则,洞玄和清虚,只有趴在地上说话的份。
洞玄感受着这股龙气威严,心里大凜,又看向一边的方明,就见这神宛若真人,面色从容,眸子深邃高远,不由又是一惊。
“这城隍神祗不止法力雄厚,更是精纯无比,在人主龙气威严下,还能面不改色,这份修为,便是远超于我了!!!”
这时,端坐上首的宋玉说话了,语气轻轻,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素闻道门有着占卜测算之法,能窥得天机,预示吉凶,本公此次唤你等来,便是要你等联手演算天机,看此次荆州之事如何?”
若说得太大,恐怕洞玄也力有不殆,宋玉对北地变故虽然关心,却不是迫在眉睫,但襄阳位处荆州,乃是北防的门户,此时更有鬼王石龙杰盘踞,不打探清楚,宋玉总有些不安。
听得宋玉此言,洞玄和清虚对视一眼,皆是面有难色。
天下争龙之际,天机混淆,监察也是最严,此时修士妄动法术,欲左右天下棋局,受得的反噬也是最重。
他们身为修道之士,更是有着真人位阶,与外界天地交感,对此理解最深。
虽然投靠了人主,有着龙气庇护,但望望气象还可,如此测算吉凶,直接干涉天机运转,实在令他们心惊胆战,为难至极。
但人主有令,又怎能违背?特别是吴国公说一不二,若敢反抗,必是雷霆降下。
“这个?”洞玄和清虚,皆是迟疑不定。
“启禀国公,我等修道之士,上体天心,大战之际,军气怨气混淆,气运纠葛,实在有心无力!”洞玄身为新进之人,不敢多说,此时也只有清虚顶上。
见宋玉面色阴沉如水,清虚心里大跳,话锋一转:“不过,若是不涉及具体事情,只是预测吉凶,或勉强可以一为!”
测算之法,越是具体,所需花费的气力越大,而若仅仅是预测下吉凶,清虚自持这里有两个真人,又有人主龙气庇护,旁边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城隍神祗,还是有把握镇压下反噬。
“能知吉凶便可!”听到这个,宋玉的脸色好转些,说着。
便在此时,方明脸色一动,神念放出,便知晓洞玄和清虚正在以传音嘀咕些什么,等了片刻后,还是洞玄有了回应。
“此次占卜涉及天运,贫道也只是勉力施为,还请两位道友相助!此外,还需些灵物辅助!”
“这是自然,你还需何物,尽管说来!”宋玉不在意说着,他占据一州,库藏颇丰,更有方明连扫几家宗门,除了特别罕见的几物外,其它俱是应有尽有。
“只需一物便可,就是那三百年的老龟!要占卜王者前程,贫道也只有效法古人,杀龟占卜!!!”
“三百年的灵龟?”宋玉皱眉想了想,“命陈云前来!”
也不知消息如何传递的,片刻后,陈云进来,身着锦衣卫指挥使官服,身上金气满满,更带着血色怨气,令清虚和洞玄眉头大皱。
“见过主公!”陈云自高升后,越来越沉默寡言,阴沉难测。
“本公需要一只寿达三百年的灵龟,你可知哪里有着?”宋玉问着。
“据属下所知,若在巴陵城内,欧阳家便有一头,乃是镇宅灵物,还有岳麓书院之中,也养了一头,据闻有着四百年,乃是首代院长所留,与书院共存至今!”
陈云只是低头沉思片刻,便禀告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