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救出封况的人会不会来寻仇,这个可能姓不高,首先他就想不到封况的死是张启动的手,其次,封况是混黑社会的,若是这个救出封况的人或者组织想要帮他报仇,那么封况那一张长长的仇人名单会让他们放弃这个想法的。
天底下案子多了去,既然黄默急冲冲的想要把案子抢下来,张启就无谓去和他抢着去捉一个几天之后就可能死亡的逃犯,笑了笑,带着华尚走出了医院。
“启哥,干嘛不把案子接了,黄默那家伙,纸上谈兵就厉害,论动手能力,还不如我呢。”华尚看到张启没有把案子抢过来的想法,不由得说,末了还鄙视一下黄默。
张启自顾自的走路,华尚又接着说:“再说那家伙太拽了,既然接了案子,就应该打个电话,我们就用不着跑这一趟。”
“别废话了,开车回警局,这伙人没那么容易捉。”张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一边对着华尚解说:“发病的原因和时间选得好,很可能有内鬼;手法干净利落,经验丰富,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加上犯人一般都会有那些什么,定位系统,现在还找不到,证明他们装备也不错,干扰了警察的追捕。”
张启说着说着,笑了起来:“就这么一伙人,黄默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能抓住他们,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这么一解释,华尚马上恍然大悟,右手成拳往左手击打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开心的说道:“对哦,吾等英明神武的形象,就需要像黄副队长此等草包来衬托一下,方显英伟,启哥,你学坏了哦。”
不出张启所料,黄默忙活了一个下午,线索是不少,但是劫匪的影子他都没见到一个,反而是怀疑看守所有内鬼,在提问了好几个狱警之后,那些人现在被黄默一叫过来录口供,那语气马上就变得很不好。
就在张启看戏等着黄默摔跤的时候,华異市郊外的一个农村民屋,张启的老相识安子烨此时正在愁眉苦脸的照顾着一个病恹恹大汉,赫然正是封况。
看着封况的身体状况,安子烨欲哭无泪,调侃道:“我说疯子,安哥哥我可是把你捞出来了,可这问题是,尼玛的还不如让你在看守所算了,起码死的时候少了个越狱的罪名。”
“滚,老子没那么容易死。”封况大声的说了一句,却马上就气喘吁吁,一副差点没气的模样。
推开安子烨想要来扶自己的手,封况又说道:“格老子的,算命的说我得活到90岁,我还得看着老四和邢珉那两个贱人去死。”
安子烨摆弄了一下放在一边的仪器,开玩笑的说:“放心,我会烧纸告诉你,他们的具体死亡情况的。”
看到封况连回答他的力气都快没了,安子烨才变得正经一点,问:“疯子,我说你这病是怎么回事?有得医没,怎么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尼玛的前不久还壮得跟头牛似的。”
“嘿!”封况咧开嘴,笑了一下,心里却闪现过那天下午那个单枪匹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