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的动静引起了魏苏的注意,他掩在眼镜片下的眸光闪烁了下,精光乍现,一点也不像是醉酒之人该有的神情。
张晗一个人气闷,也不知道气闷什么,犹自又喝了不少酒,而这酒下肚,烦闷消除不少。
没过一会,旁边的客户陆陆续续的带着女人走了,他想想也起身,准备去附近的酒店过一夜,不过他倒没带女人。
他醉的不轻,走路摇晃的厉害,扶着墙脚步都是虚的,在经过转角与人撞上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便彻底倒地不起了,而这倒地,浑身骨头仿佛都软了,根本不想再起来。
魏苏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嘴角勾起了兴味的笑,招来了侍者,拿出了一沓钱给他,然后吩咐了几声,侍者点点头,顿时过去将张晗扶起往一处休息室走去。
“您好,请问是席闻鸦小姐吗?”
席闻鸦看了眼来电显示,确实是张晗的手机,但讲话的人却不是本人,她愣了下道:“是的!”
“打搅了,我这里是南湖夜色,您的朋友醉倒在我们店里,不知道您能否过来一趟把他接走。”
侍者按照魏苏所说的话跟席闻鸦说了遍。
席闻鸦微微惊异道:“就他一个人了吗?”
“嗯,是的,其他客人也醉的不轻,不过都被人接走了。”
张晗晚上去夜店谈生意的事情她是知道,但还真没想到他会喝这么多酒,她也不知道侍者怎么就找了她,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好歹张晗是为了公司如此拼命,她叹息了声,说道:“把地址告诉我下,谢谢!”
侍者当即报出了地名。
三十分钟左右,席闻鸦赶到了那里,找到了给她打电话的侍者,而侍者领着她去了一个房间。
路上的时候,席闻鸦没发现遇到了一个曾今一面之缘的人,她没认出那人来,但那人却是认出了她,自她的身影一出现便愣愣的看着她半响,脸上满是喜悦。
将她领进房间后,侍者便走了,张晗躺在沙发上喘息着,脸庞上有些不太正常的红,额头满是汗液,而房间内有一股莫名的香味,席闻鸦闻着不知怎么的有种不详的预感。
虽是如此,她还是朝着张晗走了过去,才微微弯了腰身叫唤张晗,触碰他的胳膊,变故也在那一瞬发生了——
张晗突然睁开了眼朝她看来,把她吓了一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张晗猛然伸手勾住了她的腰身狠狠将她扑倒在地,然后抱着她便往她嘴唇上吻去,他满是迷蒙的双眸里燃烧着一簇簇的火焰,像是要将人焚烧掉一般。
席闻鸦大惊失色,叫道:“张晗!住手,你在干什么?”
她的叫喊,张晗仿若未闻,犹自不管不顾的撕开她的衣物,双唇吻上那抹让他感觉到清凉舒服的肌肤,他的手犹如烙铁,炙热的吓人。
他明明不清醒,但似乎有一种本能掌控着他,让他急切的想要渴望什么!
他被下药了,席闻鸦倒吸了一口气,咬牙推他,可张晗的力气大的吓人,不过还好她学过一些防身术,当即想要使用巧劲脱逃,可没几秒,她便彻底震惊了。
只因,她发现自己身体里的力气居然在一点点的消失,眼睛也撑不住想要闭起来,非常非常的困倦,浑身无力的那种。
她眼角扫到房间内燃至一半的香料,终于恍然大悟,是那香味不对劲,那香对于女人来说是迷香,但对于喝过酒的男人来说却是令他们发狂的催情药物。
她素来冷静,此刻却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慌乱,只因,张晗已经近乎蛮横的撕掉了她的外衣跟针织衫,露出了大半的锁骨,都能看到弧度优美的胸衣,而她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更别提反抗,眼皮沉重的犹如灌了铅。
她不能昏过去,一旦昏过去,张晗必定会将她吃干抹净,她死死咬了一口舌尖,尝到了浓郁的血腥味,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但都是无数的没办法。
她真有些急了,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叫研晟一起来!
在她眼里,这侵犯真实到令她恐惧,对象还是自己将他当成知己看待的朋友,她现在恨不得只是一场恶梦,却不知在张晗眼里,对于他来说,这场梦令他喜悦到情难自禁,他一遍遍低低的喊着深埋心底里的那个名字:习儿!习儿!他以为是梦把她带到自己身边来了!
他是如此的思念她,数不清的日日夜夜里都只能依靠着思念,研习哪怕一次都没入过他的梦,而现在,终于把她送来了。
她身上的味道,令他沉迷到无法自拔!心底里,血液里,骨子里都在叫嚣着要她!
席闻鸦思绪万千的时候,张晗已经解开了她里面衬衣的几颗扣子,双唇颤抖的吻着席闻鸦的脸颊跟脖颈,动作有些轻缓的颤抖,像是在膜拜。
他的肌肤滚烫,跟火一般,大掌到处游离,又一波的困倦朝席闻鸦汹涌袭来,麻痹她清醒的神经,哪怕她再不甘咬破舌尖跟下唇都无力,她眼皮最终还是抵抗不过重重的垂落下。
最后一秒,她心中一痛,只留一声叹息和一滴泪!她不知道自己明天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张晗,还有,薄少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