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多来,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是。”
“你娶我只是为了给孩子一个正式的名分?”
“不错!”
研习每问一声,心便痛一寸,宛若被人硬生生撕成了两半,血淋淋的液体无声流淌着。
“好,很好,是我研习看走了眼,竟然爱上你这只白眼狼......”痛到极致,怒到极致,恨到无以复加,怒火攻心,一口鲜红的血液自她口中咳出。
薄练臣微小的拧了拧眉,刚想说什么,研习蓦然道:“把孩子给我!”
她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抱着孩子在一旁观望的安梁,孩子在她怀中哭声未至,她哄得慌,眼神里明明是那么厌恶手里的孩子却硬是强迫自己在薄练臣面前演足了一个拥有母爱的柔弱女性,研习从未如此憎恨和厌恶过一个人,此刻,眼前的两个人都让她恶心到了极点。
安梁眸光看向薄练臣,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研习眼见她不动,扑身上前想要夺回孩子,安梁惊恐的大叫起来,薄练臣蓦然出手一把扯住了研习将她甩至一边,手臂护住了女人,低声道:“梁儿,你抱着孩子先下去在车里等我,我马下下去。”
安梁听话的点了点头,研习眼见着她抱着孩子要出门,心一急,再次扑上来想要夺回孩子,嘶吼道:“把孩子还给我,薄练臣,你他妈混蛋,骗我还不够,还要骗走我的孩子,他是我的。”
薄练臣自她身后拉扯住她的双臂死死将她拉住,研习奋力反抗,踢打狠咬,举止疯狂的宛若一个疯子,薄练臣不防她如此生猛,一时被她咬伤了双手让她逃脱。
安梁抱着孩子刚摸到门把手便被研习拖住抢孩子,“把他还给我,他是我的,我的......”
研习怕伤着了孩子不敢太过疯狂,一手制住女人,一手抱住孩子腰身往自个怀里掏去。
安梁本就无护住孩子的意思,但是看到研习如此疯狂,一个念头便在她脑海里生成,她发了狠死命与研习争夺着,孩子被拉扯的哇哇大哭,哭声凶猛而凄厉,研习慌了神,心疼不已,双眼泪水横流,“宝宝不哭,不哭,妈妈马上带你走,带你离开.......”
“研习,给我放手,你弄疼孩子了?”
薄练臣眼神阴鸷无比,透着渗人的幽暗光泽,一把抓住研习的手腕狠狠的扳开,“给我松开。”
研习咬紧了牙关硬挺着,仍由他将自己的手腕抓的通红淤青,她誓要夺回她的孩子,“薄练臣,他是我的,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没有权利夺走他。”
“研习,他也是我的孩子,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给我松手,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你已经夺走了我的一切,连我的孩子也不放过,难道还想要我的命不成。”研习目光被泪水模糊的已经看不清,男人的姿容在她眼中不断扭曲再扭曲。
“练臣......”安梁求救似的看向薄练臣,她一手与研习争夺孩子,一手被研习紧紧扣着,那手已经被抓的血丝道道,乌青一片。
薄练臣唇线紧抿,脸色阴郁之极,“研习,是你逼我的。”
他抓着她的手腕陡然往下一折,清脆的骨折声顿时响起,研习吃痛尖叫,终是松开了手,男人毫不留情的将她从安梁身边推开,研习脚下踉跄豁然倒地。
薄练臣目光中孕育着狂风骤雨,语音森冷道:“我们离婚,孩子归我,你想要多少财产我都可以给你。”
手腕的骨折让研习的脸色越发惨白,她目光凶狠的仿佛一头嗜血的妖狼,“我要我的孩子,把他还给我。”
薄练臣的眉头皱了下,直接无视她的话,继续说道:“明天我会让律师来办理!”
说完,他搂住安梁转身欲走,研习来不及挣扎起身便朝安梁扑去单手抓住了她的腿,“把他还给我,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抢走我的孩子!”
安梁猝不及防被她抓住,尖叫的死命甩脚,此刻的孩子似乎哭累了,安静了下来,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眸随着安梁的动作好奇的左右上下张望着。
薄练臣转身猛然一脚残忍的踹在她胸口将她狠狠踢出去十几步远,研习只觉得胸口撕心裂肺的痛,全身无力,动下手指都困难,视线也开始朦胧起来,意识里残留的最后画面便是两人渐渐远去模糊的背影。
两人离去十分钟后,此处猛然传出轰隆一声爆炸,红色的烈焰将此处彻底吞灭,舞动的火舌仿佛魔鬼的笑颜,狰狞而恐怖,带着地狱的毁灭之气。
研习是被火烧的疼醒的,她闻着身体被烧焦的味道,触目所及四周全是红色妖艳的熊熊烈火,看着那吞噬一切的火焰,她笑了,笑声凄厉,带着浓郁的恨意,“我就算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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